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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6繁花見客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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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小聚很特別,來了許多在花蓮開店的可愛人們。因對自己在花蓮生活這件事,有除了“賺錢”之外更多的(浪漫)想像,所以勇敢地擁有一間自己的店。但如老鼠貝果/泥巴咖啡的巴俗所說,開店的都知道,這是要花費多少心力與時間,才能讓自己的店長成現在這樣子,穩穩地站著。

這些空間經營者,與正在思索長照服務與空間未來轉型的執行者,在繁花見客小聚碰撞出微微的火光,也許有一天,可以升起溫暖長者的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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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處新增文本段落。小聚一開始由一粒麥子基金會的陳鄔振隆大哥跟我們分享,他在日本所看到的“很有溫度”的長照空間,由原先就在照顧家裡長者的人因為覺得既有的長照服務失去了人性的溫度,因此把自己的家裡改成無障礙空間,平均每日服務10~12人。完全沒有接受日本政府的補助,由使用者定期付費的方式,讓長者每天可以去喝咖啡吃午餐與晚餐,同時空間也提供長照資訊與擔任居家服務的仲介。看到這樣的例子讓他思索,為什麼自己在機構中,不能也推動這樣的“有溫度的長照”呢?在公部門投入越來越多的資源進入長照系統的時候,我們可以設身處地的去想,如果我們是需要長照服務的對象,目前所提供的,是我們感到舒適的嗎? 「日照中心不是就是要讓長輩去,很舒適、很有家的感覺?」陳鄔大哥問大家,也問自己。

因為這樣的提問,讓陳鄔大哥回頭看看基金會的空間,想著未來該怎麼規劃,讓一樓的空間成為提供長者聚集、互動、學習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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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可以走優雅的長照咖啡廳,那台灣長者的習慣與需求又是什麼?除了機構內的空間改善與經營方向的轉變之外,目前長照服務提供的像是送餐等環節,又有哪些是年輕人可以投入的?,聚會中討論到,像是獨居長者一個人煮食總是很容易忽略營養,所以很需要送餐服務,然而除了送餐至長者家裡,有沒有什麼空間,是可以讓長者清早起床,散散步就可以到,也許有個大桌子坐下來與其他同輩或喜歡這種氣氛的年輕人一同享用早餐,過程中也許聊聊天,甚至可以傳授一些生命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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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溝仔尾的Fun Table Café的Elsa提到,咖啡在台灣老一輩的觀念裡是屬於年輕人的,不若日本很早就有咖啡文化,因此像是日本長照空間也是咖啡店的這項設計,在台灣比較不可行。長輩進入目前普遍受歡迎的那種“文青咖啡店”其實會不自在,倒不如創造一個環境,讓他們可以相招,一個人發現好玩的、可以讓他們互動的,就會拉好姐妹好兄弟一起來,比較有意思。

不過像Fun Table一樓如半開放的店面設計,鄰里有時還會當作人行道的一部分信步走過,Elsa也得以窺探長輩的秘密生活,以及獲知旁邊集合大樓的歷史故事(原來早期居民會在那邊放電影!),這樣有趣的場地特性,讓o’rip的啟瑞突發奇想的說,Fun Table就是很棒的“古早味早餐供應所”!這想法種子不知道有沒有種在在場參與者的腦中,也許有一天我們花蓮就會有這樣的“與長者的早餐約會”時間!也許,效仿陳鄔大哥在日本觀察到的“精神”而非模式,建立社區化且和在地資源結合的空間,是我們未來可以發想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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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潛在社會企業的雛形,除了“使用者付費”的資金來源之外,又有什麼管道是可以申請目前政府長照政策中所播留的預算?現今的長照空間規劃,想法是很制式的,是比極簡還要極簡的,那麼除了既有機構的觀念改變之外,又有什麼餘地是可以讓年輕人施展拳腳的?

不只是長照空間的規劃與經營,延緩失能課程的設計是否有更多可能性?甚至是否可以靠其他方式,而非純粹倚賴課程?如巴俗說的,目前在日本著重的是在人去世之前,減少在病床上的時間,因此去研討如何讓“活著”的時光有品質,以及透過何種預防的方式,去減少依賴醫療的時間,才是未來最需要去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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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生社區發展協會的李明儒提供自己的觀察,在花蓮的各個活動空間,其實各吸引不同的群體。像是民生社區比較吸引“同學感”的社群,每個星期二來和同學聊聊天成為生活值得期待的事,而也有其他的社區分別“主打”打牌或唱歌,因此能不能發覺每個社區長者的習慣性,再去設計可以吸引他們前來的空間與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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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 Choco的徐歷權則說其實重點不在於提供什麼樣的服務,而是先有這樣一個可以吸引長者聚集的空間,塑造人與人交流的場域。政府可以開放一部份讓青年創業、來試的空間,把這個當作實驗平台,或許可以有創業競賽,引進他們來合作。「讓年輕人走進這個場域,也許他們會提出我們無法想像的方案。」

而他也分享著自己在個人店面裡正在進行的活動,讓空間活化成為互動與分享的場所,似乎這樣的模式,不論年齡都可以、且應該發生。

這兩次小聚都來參與的冠侖則提到,空間是一回事,但如何能讓人願意在那邊久留,才是經營的重點。也許現在的長者不喝咖啡,但我們這一代有一天也會老,到時候老人的消費模式就會和現在完全不同。目前看到的長照中心模式比較像社團型,尋求生命的快活與慰藉。但隨著時代的演變,像是過去養水族當作消耗性嗜好,但現在有魚菜共生,老人可以互相照顧而不是依賴別人的照顧。「讓老人家當主角,他們就活起來了!」這樣的思考源自於冠侖自身照顧長者的經驗,也給了在場人不一樣的角度去思考長照的議題。

而經費的來源,o’rip的啟瑞做了統整,除了使用者消費、政府挹注之外,也可以產生某種“魚菜共生”的機制,讓長者的智慧透過某些形式傳承下去,同時也讓長者獲得有溫度的陪伴與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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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年齡不會讓人變老」,站在長者的立場去思考所需,讓長者找到多種方式去生活,「活到老學到老的當下就不是老人了」。

最後冠侖用一句話,獲得在場人同意成為本次小聚的總結話語:

“老人社會並不是個悲觀的社會”

我們的繁花見客小聚已經結束,也收到了許多有意投入社會企業的青年人們提案,未來我們將會繼續陪伴,希望有天這些提案都能在花蓮開出繁盛的花。